2007年9月21日 星期五

《Epistemic Cultures》 Chapter 2 (Footnote)

Chapter 2 What Is a Laboratory?〉(Footnote)

在第二章一開始Knorr有一個長達五頁的註腳。這個註腳以一問一答的形式進行,問的人是其他社會學家,Knorr藉此回答一些她不想放在正文中的問題。相對於這個註腳,第三章則有一系列與物理學家對話的註腳。因此,這些註腳的重要性大概不低於正文,透過這些註腳,KnorrSTS研究面臨的一方面來自傳統社會學家、另一方面來自科學家的質疑,進行回應,因此有很多收穫。

雖然第二章的註腳可以分成幾個部份,首先,Knorr回應關於科學與科學家的多樣性這個問題,從Knorr的寫作看來,這些問題實際上可能也是與既有STS文獻對話的一種形式。有人質疑她太少提及HEP中各個實驗室的差異以及各個物理學家間的差異。Knorr認為,一方面HEP十分強調合作研究(cooperative research),另一方面,physicists also represent their empirical practice as collective and shared(P.265-266)

接著藉由提問,Knorr指出這些實驗室觀察讓她對自身學科產生的想法,包括社會學的實驗室是什麼?epistemic procedure是什麼?對於理論、資料的運用等等。[相對於此,在我自己的實驗室田野中,我想到最多的是關於學生的訓練。相對於他們花的時間和力氣,同樣身為研究生,我遠遠不及。]接著關於”standpoint”這個問題,Knorr提到,I found the confrontation between different disciplines richer than a confrontation between gender standpoint(P.268)

接下來是一個我認為更重要的問題,也是如果我想要進行STS研究,必須處裡的問題。Knorr被問到,這些epistemic cultures是科學家對自己的認識,還是社會學家對科學家的認識;是科學家自己的建構,還是社會學家的建構?(P.268)

Knorr的立場是,You would first have to turn the molecular biologist into a sociologist or anthropologist so that he or she would see not just the genetic, chemical, …questions but ours. … In that sense one needs to distance oneself continually from a field’s intentionalities and concerns, while simultaneously knowing its intentionalities and concerns. I am afraid the construction must remain ours, unless we want to start asking biological questions….(P.268)

Some comments and note

1.這份Note最後,Knorr的回應,觸及我目前最關心的方法論上的問題,我想從這裡開始正好。作為一個社會學的科技研究者,遭受一種雙重質疑:第一種,認為研究者在沒有完全瞭解科學的情況下研究科學,其根基根本不穩固,做出來的研究也不會有什麼說服力;第二種,認為研究者的研究和寫作太過強調科學技術和細節,忽略了這是一份社會學研究,看不見社會,也看不見對社會的影響為何?Knorr在這裡已經說明她的立場,這是一份社會學研究,強調的是科學對社會的影響,或者科學的社會面。也就是說,即便我問一個問題:「一個數位的人造物(digital artifact)是什麼?和過去的artifact有什麼不同?」這樣一個看似牽涉本質或根本性的問題,仍然不能避免另一個扣連在一起的問題,「這個數位的人造物是什麼?這件事對社會的影響是什麼?」或者反過來說,when I am asking what is the essence of a “digital artifact,” what I am truly asking is that what is the social essence or at least the social force of the “digital artifact”

這個困境有一個進階版本。當我說,我想要從實驗室的研究過程來回答這個問題,這本身有牽涉另一個難題。實驗室的研究過程的社會面在哪裡?這些關於實驗室與社會關係的研究,與the social essence of digital artifact有可能連接在一起嗎?

關於實驗室研究的問題,是我閱讀這本這本書的重要目標。一個實驗室研究要如何要社會連結在一起?因為Karin Knorr-CetinaSTS領域最早進行實驗室研究、並且這是第二次進行實驗室研究的學者。

當然,從第一章的文獻回顧,她已經觸及這個問題。她將”epistemic cultures”與知識社會的討論結合在一起,但是究竟這個連結和討論如何可能,可能要念完整本書了。

2.Knorr在這一章對實驗室做了一個理論性的分類,她的分類自然來自她的田野觀察,也因此令人質疑,是不是只有這種分類方式?

3,對於實驗室的分類,涉及另一個問題,實驗室、實驗作為實作、epistemic cultures這三者的關係,因此,這二章對於實驗室的區分,應該就成為Knorr接下去要分析作為實作的實驗以及由此產生的epistemic cultures的重要基礎和因素。

1 則留言:

Unknown 提到...

when I am asking what is the essence of a “digital artifact,” what I am truly asking is that what is the social essence or at least the social force of the “digital artifact”?

這個問題不錯。